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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绿意盎然] 【贞心淫骨绿意简】(28)(无绿)

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5-3-16 12:13 限时置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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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贞心淫骨绿意简】(28)(无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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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sharehersex
2025年3月8日发表于第一会所
字数:11902

  【世界观:这是一个男女性别比例为七比一的世界……】

                (28)

  「讨教可不敢当!红袖添香夜读书,卿正欣喜吾欲狂。可我未必能有这个福
份的,呵呵!」我刚说完这话,就看到元若舒脸上一脸祈求的急切之色,心里猛
地一惊。

  刚刚他与我对视之时,眉宇间的急迫与焦灼,微微颤抖的嘴唇,乃至身体的
姿态,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一只躺在地上向人类展示自己柔软肚皮的小兽,明知暴
露要害可能招致致命一击,却仍不得不舍去所有尊严,以最脆弱的姿态邀宠。

  我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让他羞愧难当。

  身后再无退路的人,眼光都是一般的仓惶!

  不知他俩出了什么状况。

  找平夫,起码是平等的,甚至可以是居高临下的,哪有这么急切张惶的神态!
我惊疑不定,不得不应着景儿说下去:「若这等人生快意之事能落到晋霄头上,
灯下环拥美人之时,必时时感念若舒兄之大度!」

  如果没有别的原因,双生至少该通过念蕾先探探我的口风,而不是这般贸然
带着相公前来。

  但此时若我断然拒绝,他们夫妻二人的颜面何存?我心中虽有些不悦,也只
能暂且应付着。

  我挂着突然拣到大便宜的一脸喜气,笑着朝元若舒拱手作了一个长揖,请他
坐下来,让元冬奉上茶和点心。

  青雨站在一旁,龇着小虎牙笑得格外灿烂。

  元冬则拉着双生的手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仿佛在无
声地祝贺她心愿得偿。

  双生晕生双颊,待我和元若舒落座在一张双人禅椅上后,她也拖过一个绣墩,
想坐在我们两人身后中间的位置,却被元冬连绣墩带人往我这边轻轻一推,双生
猝不及防,险些从绣墩上跌下来,本能地伸手扶了一下我的肩,又闪电般地缩了
回来,此时连耳根都红得像是抹了胭脂,羞恼地捶了元冬两下,低声嗔道:「你
这小蹄子……」

  此时的她,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洒脱和自矜,连眼光都闪烁不定——看向我时
是尴尬与羞涩,看向元若舒时却又带着几分紧张与惶恐。

  我知道此时仍需元若舒出面化解这微妙的尴尬,便闭口不言。

  那一刻,我推己及人,想到自己早晚也会面临这样的局面,心中竟生不出半
点激动,眼神散漫地看向正门,只有深深的感慨与悲悯。

  元若舒的处境,与我面对孙德江之时,有什么区别?心中五味杂陈,也只有
暗叹一声,假借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。

  「双生,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,我今天就是来给你把关的,来,你坐过来,
我再相相,你俩有没有夫妻相!」

  我望着窗外一里之远的千仞瀑,水雾氤氲间恍惚映出烟儿的笑靥——莫名在
此时想起了她,心里一阵阵撕裂般的疼。

  她和宋雍在淫戏之时,仍然没有放下「灵犀刻魄」的承诺,是对旧情仍有眷
恋,还是如同千仞瀑那样,在喧哗之后还藏着岩石一般不可动摇的信念?

  元若舒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,他敏感地注意到我飘移不定的眼神,与我大
声说笑,我也反应过来,积极回应着——无论如何,这是我岳父当初跟人家说好
的事,不敢冷落他半点。

  双生已经坐在他原来的位子上,元冬把绣蹲递给他,他便坐在我和双生面前。

  细聊才知道,他家原是京都城内颇有名望的商贾,数代专营南北果品,生意
一度遍及京东、京西两路。

  去年元阳教突然在各交通枢纽设商卡盘剥,元家一批南果北运时被强征「供
果税」,元若舒据理力争,反遭教徒殴打,果品尽数腐烂于途,这单生意的客户
却是一个绝对不敢得罪的王公,因为逾期惹恼了大主子,被克了三十倍的罚金—
—元家倾家荡产不说,老父连惊带悔一病不起,治了两个月,人还是没保住,从
此家业自此一蹶不振。

  「郑国郡主?」我看向双生。

  她之前说是她牵的钱。三十倍罚金,哪个王府这么狠!

  双生摇摇头:「东胜王府的二管事,是郡主府九翟典仪的妹夫,没料到……」

  皇太伯。那就难怪了。我想起去年双生和我借钱的事,可能是到了还钱的节
骨眼上。

  元若舒骨子里三分商贾之气和七分书卷气倒是挺对我胃口。

  他谈及往事,虽然语气平静,却难掩眼底的沉郁和不平:「应试未第后,我
就一直帮着家中打理果品生意。现在家里生意不行了,我就在『醉清风茶行』做
些账房杂务,勉强糊个口吧。」

  醉清风茶行是京都最大的茶行了,还有不小的贡品生意。这人是真有本事的!

  「我相公的会计簿记本事是人人皆夸的……他还花了三年的时间学习了一门
叫『四柱清册』的奇术,可惜时人都不识货!」

  双生微微侧首,目光温柔地落在元若舒身上,眸中满是欣赏与怜惜。她伸出
手,轻轻握了握他的手,指尖传递着无声的鼓励。

  「你懂『四柱清册』?」我心中猛然一震,脱口而出,「这可是极好的会计
核算方法!我家也有一点小买卖,我让他们用,他们都没听说过!」

  真是打瞌睡遇到送枕头之人,又像是在沙砾中偶然拾得一颗明珠,未料到眼
前这位气质不凡的男子,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财务奇才,我压下心中的惊喜,神
色如常地看向元若舒,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:「若舒兄,这『四柱清册』之法,
看似简单,实则精妙。我家中其实也有些买卖,可惜账房们对此法闻所未闻。若
舒兄既有此大才,不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?」

  他日,无论是以商贾之道笼络九国番邦,抑或以诡谲之术令辽国陷于纷乱,
皆需倚仗严谨精专的财会管理。唯有账目明晰、调度有度,方能于最短时日内收奇
效。

  纵是婚制改革一事,也牵涉到天量钱银之核算。我家里虽然进项不小,但只是
简单地收个租。

  双生闻言,激动得双眸闪亮,却又带着几分疑惑:「晋霄哥,你家还做买卖?」

 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元冬——如今我的钱财都由丫环元冬掌管,这一点双生
是知道的。

  元冬也是一脸茫然,从未听我提起过此事,有点似信非信。

  元若舒显然没料到还能遇到知音,脸上闪过一丝欣喜,但那抹笑意随即凝固,
化作一抹复杂的神色,仿佛千言万语哽在喉间,却难以启齿。

  他终于低下头,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:「其实……我今日来见你,只
是为了给双生找平夫。」

  此言一出,双生脸上一阵暗红,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垂下眼帘,却又忍不
住偷偷瞥向我。

 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:若她嫁给我,而她的正夫却为我雇佣,未来
的平婚期内,三人关系该如何相处?

  元若舒在醉清风茶行做账房,月俸恐怕有限,而我却能开出他无法拒绝的天
价。

  至于给双生当平夫一事,一个大胆的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:若双生不得不
寻平夫,何不与她演一出戏?待到真正入洞房时,狸猫换太子,成全她与元若舒
的姻缘。

  这般善举,既解了他们的困境,也为自家积一份阴德——这个想法尚需找个
合适的时机与双生细说。

  「行,这事一会儿咱们三人好好聊!对了,若舒兄,我再多说一句,依我看
来,四柱清册还可以再改进一下。」

  拿捏收服这种恃才傲物之人,其实并不难。

  我记不得在哪里看过分析四柱清册的文章,便拿出来忽悠一下他。

  元若舒闻言,眉毛一挑,颇感意外:「哦?愿闻其详。」

  「比如『旧管、新收、开除、实在』固然清晰,但每一笔银钱的来龙去脉却
难以追溯。若有一笔账目出错,岂不是要翻遍整本账簿才能找到?」

  元若舒点点头,沉吟道:「确实如此。不知晋霄兄有何高见?」

  我让元冬取来纸笔,在纸上画了两栏:「不如试试将每笔交易分为『来』与
『去』两栏。比如今日卖出一批货物,收入白银百两,便在『来』栏记下『货银
百两』,同时在『去』栏记下『货物一批』。如此一来,每一笔银钱的来源与去
向都一目了然。」

  元若舒听罢,蹙眉凝思片刻,随后目光骤亮,仿佛拨云见日。

  他身子前倾,双手一拍,激动得脸颊泛红:「真是好法子!如此不仅账目清
晰,还能随时核对每一笔交易的来龙去脉。这确是我从未听闻的妙法,晋霄兄诗
词大家,竟还通晓商贾之术,真令小弟钦佩!」

  他语气中不加掩饰的惊讶与赞叹,显露出真性情的一面。

  「商贾之术?哈哈,此乃治国安邦的要诀!实不相瞒,我的生意比醉清风茶
行大上十倍不止,正缺干才。将来,如若舒兄不弃,愿屈就相助,晋霄必以厚币
相待!」

  我特意提到「将来」,为的是先绕过给双生当平夫的敏感话题,避免他当场
回绝,随后向他深深一揖,语气诚挚而庄重。

  元若舒见状,脸上涨得通红,眼底闪过一丝激动与感激,仿佛久旱逢甘霖,
压抑已久的抱负终于有了施展之地。

  他连忙起身,郑重回礼,姿态恭敬:「蒙晋霄兄看得起,小弟虽才疏学浅,
若将来有需我之处,必竭尽全力,不负厚望!」

  在这里却发生了一个致命的误会:双生却误以为我和她相公已达成默契,我
先做她平夫,平婚期满后再雇佣元若舒。

  元冬又在一旁撺掇着,她脸色暗红,扭捏了片刻后,便大大方方递给我一个
香囊——正是同心结香囊。

  这是专门赠予平夫的信物,寓意属意对方,愿将元红相献。

  「这里面的香料,若舒哥已经装好了。你看看,这样式,这香味……还好吗?」
她脸上虽有羞涩,说话间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洒脱与庄重。

  我注意到她悄然改口,不再称元若舒为「相公」,这是定下平夫后的约定俗
成之规。

  这香囊不过巴掌大小,却精致得令人惊叹。囊身以金丝为底,绣着一对交颈
缠绵的鸳鸯,羽翼细腻如生,仿佛轻轻一触便会振翅飞去。鸳鸯周围点缀着几朵
并蒂莲,花瓣层层叠叠,针脚细密得几无可察,显然费尽心思。

  香囊边缘缀着一圈流苏,每根丝线梳理得整整齐齐,随风轻晃时宛如水波荡
漾。正中的「怜子同心结」编织得精巧繁复,既似两颗心紧紧相依,又像两只手
温柔相握。结扣下方缀着一颗小珍珠,莹润如玉,透着淡淡光泽,仿佛藏着少女
未曾说出口的心事。

  我轻轻捏了捏香囊,凑近嗅了一下,混合的香料扑鼻而来:龙涎香的浓烈与
麝香的侵略性,寓意婚姻激情如火;白檀香的清新,示意虽短暂如晨露,仍值得
珍视;最意外的是沉香的醇厚与安息香的温暖,暗示平婚期可稍稍延长。

  握着这香囊,我仿佛能看见她低头刺绣的模样——烛光映着她的侧脸,指尖
在金丝锦缎间穿梭,一针一线,皆是情思,剑眉星目间漾着的不是飒爽英气,而
是女儿家的柔情。

  拿着这烫手的香囊,我收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
  犹豫片刻后,我灵机一动,假意与双生开了个她绝不会当真的玩笑:「原来
我天天打你的主意,却不敢伸出魔爪。如今终于能一亲芳泽,对照你相公这般人
才,我却突然觉得自己没这个脸皮了!」

  说罢,我转向元若舒一笑,一把拉着他,顺手将香囊递了过去:「若舒兄,
你随我来!我想赠你一本诗集,题名留字,权当今日相识之礼。你的气质与我一
位故交颇有几分相似,温雅从容,令人如沐春风。今日一见,真有相见恨晚之感!」

  双生芳心大乱,竟未察觉我将香囊交给了元若舒。

  她凝视我片刻,垂下头,低声道:「哼,你这话听上去可是一分真心也没有!」

  说罢,她可能也意识到这语气俨然就是撒娇,脸上一片绯红,酥胸起伏不定,
忙转过身去。

  我没接她的话,只与元若舒说道:「我虽略通诗文,对账务却一知半解,今
日在你面前卖弄一番,你未曾笑话我这点小聪明,更让我生出结交之心。若蒙不
弃,愿与若舒兄结为挚友,日后多多请教。」

  元若舒却是个聪明人,联系着我之前的话,已完全明白我的用意。

 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,飞快将香囊塞回我手中,眼眸亮得吓人,像是下定了决
心:「我生平最大梦想便是将『四柱清册』法用起来,推行全国!也未必等将来,
你与双生平婚燕尔之时,我便为你效劳!」

  元冬一听这话,以为一切已定,兴奋地一把将双生推入我怀中,眸光闪烁:
「按规矩,他收下香囊,你得先叫他一声相公!」

  双生这次早有准备,轻巧闪开元冬的推搡,一把拉住元若舒的手,往他身侧
挪了半步,胳膊与他轻轻相触,既似对坚贞爱情的最后坚持,又像对爱侣的最终
安抚。

  我看着他俩,回想起自己与子歆在禅房的那一幕,心里一阵刺痛,深深吸了
一口气,刚想开口再次岔开,不料元若舒假意掸了掸她的袖口,托着她的左臂,
轻轻将她推向我:「双生,你家可是最讲规矩的!」

  双生瞥了元若舒一眼,见他神色温和,微笑颔首,这才转过身来看我。

  我愣在原地,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,她一时羞意难掩,俏脸染上一层薄红。

  元冬轻笑一声,牵起我的手,又拉过双生的手,将我们的掌心轻轻叠在一起。

  触碰到她滑腻白嫩的素手时,我心头一震。

  「相公!」双生脆生生地唤了我一声,却还是掩不住羞意,一头钻进我怀里。

  我一时恍惚。记得刚与念蕾相好时,我曾带她和双生去当年捡到玊石的小溪
玩。那天出门时天色阴沉,似有雨意,她们主仆只带了一把伞。

  我们到了木亭子那里刚坐下不多久,仆役来报,念蕾的闺蜜顺路来访。她起
身笑道:「我去去就回,你们稍等。」我与双生在凉亭中静候,时间悄然流逝,
念蕾却迟迟未归。

  两人虽未交谈,却也不觉尴尬,仿佛这份沉默天经地义。

  我独自坐在亭中,望着溪水潺潺,心中泛起阵阵感伤——那时与烟儿的关系
已若即若离。

  双生意态安然,娴静从容地欣赏瀑布景观,仿佛我只是她眼前的一缕空气,
无足轻重。

  后来看天色已晚,我俩共撑一把伞回去。半路上雨落了下来,双生尽量与我
保持距离。

  我走了一会儿,见她左肩全湿,便说要去丙院找人,将伞递给她后发足狂奔。
我回来时,双生送了我一碗姜汤。她表情平静,我简单道谢,便无更多言语。

  原来所谓男欢女爱,须在制度经纬间穿梭,方能织就鸳鸯锦。念蕾如此,双
生亦然。她们从容转身掀开新篇的姿态,像极了千仞瀑跌落深潭的水珠,纵使碎
裂时折射虹彩,却再难溯回最初的崖壁。

  我轻轻握住双生的手,温言唤道:「双生!」

 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我——此刻我该唤她「娘子」。

  她以为我拉不下脸,也不介意,笑意盈盈地仰脸看我,唇角翘起的弧度如工
笔画般精致,羞色染上她小巧的耳垂。

  我望向她瞳孔深处,两簇炽热的小火苗似要烧穿幽蓝的冰层。

  她转向元若舒,甜甜一笑:「若舒哥!」

  她说完吐了吐舌尖,俏脸飞霞,酡红如醉,素手轻拍胸口,自嘲地笑道:
「哎呀,不知为啥,好激动!」

  随后侧过脸来,眸光灼灼,像两簇跳动的火苗,上下打量着我,仿佛头一回
认识我似的。嘴角那抹笑意竟带着七分戏谑,三分妩媚:「相公,你呢?」

  元冬刮了刮鼻子,打趣道:「哟,瞅你这架式,是要在这个月月底过除秽节
啦?提前说一声,我什么时候把爷的帐理一下,到时好交给你!」

  双生便红着脸看向元若舒。

  元若舒看着双生,目光中似有深意:「平婚燕尔不着急,早点过除秽节却是
最妥当的安排。……对了,晋霄,双生,除秽节你们要什么药物,这个是我来准
备的!」

  除秽节常备助兴药物:一种是增加花心敏感度的「玄圃宝穴花」,这个还不
便宜,一百多文钱;一种是催情香水,用仙茅、暖情花和少量的淫鹿角粉制成,
几十文钱就够了;还有一种壮阳药液,以阳起石、龙根须和鹿角配比而成,专供
平夫使用,初夜之时不般正夫不会给平夫去壮阳的。

  还有几种提高女子肉体敏感度的药,视效果不同价格差别很大。

  除非绿意极重的,不会在第一次给妻子用上「绛宫丹」:不止能促进排卵,
也是世上最强的春药,女子行完房多数第二天下不了床,而且还能养颜驻容,只
是价格很贵,少说也有五银铢。

  「相公,我想听若舒哥的!你不介意吧?」双生只看我一眼,又回脸痴痴地
看着元若舒,眼中有泪花闪烁。

  他俩方才的急切越来越显得不合常理。

  我心中疑虑更重,顺嘴说着「我怎会介意,」看双生和元若舒眷恋的对视,
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复杂况味。

  「……若舒哥,不许你胡说八道。」

  双生的意思应该是加一点助情香水就可以了。

  「那就麻烦晋霄兄给双生准备些玄圃宝穴花吧……到时,双生,你可以为你
相公丢得更爽一些。」元若舒紫涨着脸,痴痴地看着双生。

  双生猛地缩回手捂着脸,体内的激情似乎被他滚烫的目光点燃。温香软玉
的身子软在我怀中,喉间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,烫得惊人。

  我下体起了微妙变化。

  娇羞难禁的双生感受到了,掐了我一把,本能地缩回大腿,腰间玉佩碰撞,
叮响清脆。上身却贴得更紧,丰挺的肉峰隔着薄衫挤着我胸口,随急促呼吸时紧
时松。

  「双生,你先和若舒哥去我房里好好商议一番,我去看看你家小姐。」双生
和元若舒这般相爱,我得尽量成全他们。

  「亲你新娘子一口,再放她走!」元冬又在一旁起哄,眼中闪着促狭的光。

  双生既不亲,也不动,只是伏在我怀中,双臂如藤蔓般紧紧缠绕。

  她身子柔若弱柳,却带着三分青竹的韧劲,心跳如战鼓般急促,透过薄衫传
来,一下下敲击着我的胸膛,仿佛要将我的理智也震碎。

  「元冬,你先带若舒兄上楼。我保证,定将双生『完璧归赵』还给你。」我
无奈,只得朝元若舒挤了挤眼,话中暗含深意。

  元冬领着元若舒上了楼,脚步声渐远。

  双生却情炽如火,俯在我耳边,声音轻若呢喃,却蚀骨销魂:「念蕾姐房里
有个客人,许是她未来的蓝颜……其他人还在千仞瀑野炊呢。」

  她的唇瓣几乎贴着我耳垂,温热的气息如电流般窜遍全身。

  修长丰盈的双腿紧贴着我,隔着薄薄的衣料,传来温热滑腻的触感,令我一
时心神失守。

  她的薄罗裙微微上移,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,细腻得似能掐出水来,几
根淡青的细血管若隐若现,更添几分娇柔。

  「双生,你是真的喜欢我吗?还是……」

  她脸庞近在咫尺,额头轻抵着我,炽热的眼眸凝视着我,仿佛要将我看穿。
她含羞带怯,眸光如水,声音轻柔却笃定:「突然就喜欢上了,不可以吗?」

  她呼出的气息洒在我颈间,温热中夹着淡淡的香气,与胸口起伏的节奏相呼
应,撩得我心弦颤动。

  我甚至能隐约听见她急促有力的心跳,与我的交织在一起,激起一种难以言
喻的悸动。

  我看着她,陷入沉默。

  「我说的是真心话,你不信?」她微微蹙眉,眼中闪过一丝委屈。

  双生的为人,我自然是信的。

  「还有一个缘由,逼得我们不得不抓紧时间找平夫。」

  她轻叹一声,低声道,「东胜王府的二管事知道我订婚后,催我们还债,还
说……若我不从,他便要当我平夫!如今我有了你,他便拿我们没法子了。」

  见我沉吟不语,双生忙又补充道:「相公,你莫要忧心。当初念蕾姐的爹爹
找到我们家时,便已定下这约定。若是念蕾姐与我皆订了婚,我便选你做平夫。
这也是郡主府九翟典仪给我出的主意。只要我有了平夫,他便不敢再闹,否则九
翟典仪定会找他算账。」

  她语气坚定,眼中却闪过一丝忐忑,似在等我回应。

  我望着她,心中百感交集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  果然有些缘故,但这甚至都算不上是算计,他二人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。

  「你早知这约定,却一直对我冷冷淡淡……」话一出口,我才惊觉自己的语
气里竟带着几分醋意,仿佛真在意她对我的疏离,更在意她对元若舒的那份深情。

  她低下头,语气平淡:「双生的恋人是若舒哥,自然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,
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是罪过——这是『贞』。」

  然后她抬眼看向我,声音很温柔:「可如今你要做我的相公了,是双生最亲
的人,那我便要全心全意地爱你……」然后凑近我耳边,吐气如兰,「怕是会腻歪
得让你招架不住呢。」

  她的转变太快,快得让我措手不及——一刻钟前,她还与元若舒执手相看,
眼中满是柔情;此刻,她却已在我怀中吐气如兰,仿佛那些年岁里的情意都能轻
易翻篇。

  我低头看她,她的眼睛微微泛红,眼角还挂着为元若舒溢出的泪花,却又似
因我突然的情动而生出几分激情。

  我忽然想起她曾跪在我面前的模样,那时的她像一株倔强的青竹,宁折不弯;
而此刻,她却化作绕指柔,仿佛能将我所有的防备都融化。

 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迟疑,指尖轻轻抚过我的手背,声音轻得几不可闻:
「你是不是觉得……我变得太快了?」

 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,又似有几分自嘲。

  我一时无言,只觉心中五味杂陈。

  她的转变确实太快,快得让我分不清是真情还是权宜之计。可她的指尖温
热,眼中的柔情似真似幻,竟让我难以抗拒。

  念蕾到时是不是也会和她一样?这个念头让我一时陷入狂乱的心魔之中。

  我未及回答,她已仰起脸,眸光如水:「可这世上的情爱,就该依着规矩来
才可不会乱。我爱若舒哥,他是我终身归宿。他现在也只是临时退出两年。如今
爱你,一则是因为你的品性长相我都喜欢,二则是你要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,和
我两年夫妻,以后还要成为我一辈子的蓝颜,随时可以和我欢爱,我很有可能还
要为你生儿育女,……」

  最后这几话令我心旌摇曳。

  本想问她为什么是两年,却明智地闭上了嘴有些诱惑必须要学会拒绝。

  双生踮起脚,唇瓣轻轻擦过我的下唇:「相公,你信我吗?」

  那种玫瑰花瓣一般的娇嫩触感和温馨酥软,一瞬间差点让我意志溃散。

  女子情动如山洪,那些循序渐进的花前月下,日久生情,都是男性的思考定
式。她一句「突然就欢喜了」,便冲垮我所有筹谋,让我在清醒中沉沦。

  她淡泊表象下藏着的,是十几年磨砺的温柔刀,刀刀刺向我自以为坚固的理
智:要不要跟她说狸猫换太子?

  她缓缓闭上眼,樱唇轻启,俏脸贴向我。

  我低头看去,她锁骨处玉弧若隐若现,再往下是晶莹剔透、梨形翘挺的肉峰。

  一团馨香迷人的兰息漫来,织就天罗地网,将我困住。

  她的唇近在毫厘,带着豆蔻的清涩与芍药的秾艳,我几乎能感受唇间的湿润
与温热。

  那无声的邀请如雷霆,击中我心底。

  我偏着脸,缓缓凑近她的双唇,却在天人交战的最后一刻恢复理智:元若舒
面相不似甘居人下之人,我对他性格、心性尚不了解,而他的专长却是我急需的!
若此刻吻了她,「狸猫换太子」便无可能。

  我不可能一边雇佣着元若舒,一边占有他最爱的人!这样的情感纠葛太过复
杂。「双生,你这么美,选我当平夫,我很荣幸。但元若舒是你一生的依靠,你
和他再多温存一会儿。」

  我想等双生冷静下来再和她谈——人总有一时心神大乱的时候,这时趁人之
危,拿捏对方,未来关系必会别别扭扭。

  「对了,你认识一个叫张玉生的男子吗?他是你念蕾姐的朋友。」

  双生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在我脸上流转片刻,忽而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,以袖
掩唇,发出一声轻若银铃的笑:「见过的,人长得比你还俊俏呢,像……」

  她有意顿了一顿,眼波流转间似有戏谑之意,「像四月的阳光——念蕾姐跟
我这样形容他的!」

  我心头一紧,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。

  这个比喻让我像只骤然遇敌的猫儿,脊背绷直,全身的毛都炸开了——「四
月阳光」已然成了我最大的劲敌。

  「双生,」我强压下心头的不适,伸手轻抚她鬓边微乱的发丝,「往后我们
有的是时光相爱,莫要让他太失落。他此刻定是孤寂得很,听相公的话,可好?」

  她歪着头看我,发间那支白玉簪子随着动作轻晃,在烛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
泽。

  我望着她含笑的眉眼,忽然意识到将要迎来的是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,即便
失而复得之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清纯无瑕,爱也会被分走几分,念蕾心底的温存
可是我最眷恋的归处啊!

  「好,我听相公的,似你这般善良心肠的妙人,难怪念蕾姐把你当菩萨供着!
且饶你这回,我去陪陪他。」

  念蕾房间的那个客人叫解二郎。

  这个解二郎,这个得到念蕾初吻、又能驻在她芳心之中的男子,在看到他的
相貌、对应上他的名字之后,我马上知道……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!

  他个头不高,但人极壮实,宽肩厚背,皮肤是日晒过的麦色,脖颈到手腕的
筋肉磁实,眉毛浓得像是墨汁滴在宣纸上的重笔,下面嵌着双略方的眼睛,瞳仁
黑得发沉。

  鼻梁刀背般的直,侧面看从眉心到鼻尖连成一道峭壁,最醒目的要数下颚线,
像是用凿子沿着颌骨棱角劈出来的。

  念蕾的初吻,娇柔的嘴唇,第一次的怦然心动……

  念蕾看向我,脸先红了,尴尬也只是一闪而过,大大方方地向他介绍了我:
「我的五师哥,李家大郎,刚刚和我订婚了。」

  又向我介绍了一下解二郎:还在太学念书。

  他反应尚可:「五师哥,解二郎有礼了!」然后不慌不忙地向我拱手作揖。

  虽然人在客场,他也没有太拘谨。

  三人寒暄几句,我在绣架边坐下,念蕾让他继续坐在原来的玫瑰椅上——那
个位置离她更近一些。

  念蕾脸上的红晕散了一些,先跟我三言两语地讲了一下她和解二郎之间的渊
源:在京都府学的一个「期集」(类似于跨届的同学会上,会在外面请艺人进行
表演)中认识的。

  当日有一个小麻烦,实际开销远高于同窗凑的份子钱,念蕾是负责此事的职
事,当时他已经考中太学,在府学素有名望,出面威胁那些想白吃白喝的同窗,
若不补上钱,就不给他们「小录」(即同学联系表)。

  我便和他有的没的聊了两句,他问了一下我的武功和功课,我语调谦卑地讲
了几句:经史皆是中下,武功师从岳丈家的内功,现在还远未出师,有时青云门
有走镖、护卫的差使,也算勉强胜任。

  解二郎在太学的学业即将修完,还没决定下一步何去何从。

  念蕾抬手将鬓边一缕青丝别至耳后,露出莹白如玉的侧脸。

  「我相公家里老一辈在皇城司有故交,许是能帮你父亲运作些门道。」说话
间,她目光流转,眼波如水,既带着几分关切,又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撩拨,
「我从不把你当外人的。」

  你是不是你还要当他内人呢!我瞪着她。

  念蕾眸光潋滟,带着几分娇嗔与得意瞥了我一眼。

  她漆黑的瞳仁仿佛能勾魂摄魄,让我心神摇曳,难以自持——那一瞬间的心
心相连,发生得恰当其时,每颗心好像都能感觉到另一颗心的节奏,不是咚咚咚
地剧烈跳动,而是尽极香艳撩逗的软绵绵的韵律。

  解二郎虽然知道念蕾眼光甚高,看我如此年轻面嫩,这个反差还是让他犹豫
了一下。

  念蕾便用小脚轻轻踢了一下他:「我相公能帮到你的!」

  解二郎脸上一红,当着我的面,这个动作实在太过暧昧。

  我一时愕然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轻轻地干咳一声。

  念蕾颊赤颈朱,趁他没看见向我调皮的吐了吐小香舌,笑容里满是撒娇与赖
皮的意味。

  我这么爱她,她却当着我的面和别人勾三搭四!

  想一想刚刚和双生、元若舒之间发生的事情,到底是自己大惊小怪了——就
好像她和说念慈和她母女同侍一夫,让我给她嫂子下种,我陪着子歆献身给其他
男子……这个世上有一些所谓的「常识惯例」,根本就是怪诞不经,经不起深入
推敲,但约定俗成,不喜欢也得接受。

  面前这个男子早晚要和念蕾有肌肤之亲的……现在她只不过踢他一脚而已,
将来早晚要一丝不挂,挺着秀臀,被他举着她的一双雪腻长腿,毫无遮蔽地被他
抽插,那双小嫩脚丫儿还不是任他把玩?

  我莫名其妙地自己先红了脸,看向念蕾一眼竟然带上一点点鼓励,心情的大
起大落之下,莫名的扭曲、亢奋和焦躁让我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她的脚:脚踝
纤细,肌肤如雪,下面一双白袜,让人遐思万千。

  即便隔着鞋袜,也能感受到那份细腻与柔软。

  念蕾注意到我的眼光,将脚放下时,还不动声色地放在离他足尖极近的距离,
含着浅笑与我对视的须臾,眉眼传递的信息只有一个:「我这么做,你又能奈如
何?还不是更爱我?」

  解二郎便简单地讲了一下:他父亲叫解凡强,是皇城司安排在宋辽边境市易
司的从八品老察子,已经代州关做了近15年了,皇城司上头也没什么关系,市易
司也不可能把他当成自己人,他是京都人,常年与家人不得团聚,三五年回不来
一次,甚思念妻儿,而且直属上司对他百般打压,郁郁不得志。

  皇城司又不是想不干就能撂挑子的,现在境况越来越差。

  他母族只是一个小商人,在京都也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,「解兄,是打小就
在京都长大的吗?」

  他摇摇头:「从出生到12岁,到京都府学读书之前,一直在代州生活。」

  代州是宋辽边界上最大的城市了。那里除了宋民和辽人,还有很多叫不上名
字的游牧民族,杂居在一起。解二郎讲到此处,好像微微有些不耐烦。

  念蕾瞟了他一眼,向我笑道:「二郎不仅精通经史,更在策论和诗词上颇有
造诣,常常在太学的文会上拔得头筹呢!」

  解二郎只是垂着头微笑,念蕾也不再说话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茶盏,杯
沿正对着解二郎方向泛起波光。

  「我和念蕾已经订婚,在为她选情郎,看谁能配得上她的第一次,已经有一
个候选了,但多一个选择,比对一下似乎更好。作为正夫,总要帮她帮把把关,」

  我的目光在他俩脸上游走,假装语气很淡然:这一刻,我就是元若舒;下一
刻,念蕾就是双生……

  「念蕾,你且说说,他哪一点让动你芳心?」

  解二郎诧异地看了念蕾一眼,马上再次垂下头,这次轮到念蕾双颊赤红了,
瞪了我一眼,之后嘴角却牵出一丝发自心底、压抑不住的笑意:「二郎是太学槐
树斋的佼佼者,有一次,太学清谈会,我和闺蜜去旁听,国子监祭酒大人选了
《礼情辩》,要从《风月镜》里的《情韵》找辩题。满座白衣书生还在发怔,偏
他起身便问,敢问祭酒,要取的是《花间集》三卷,还是《绮罗谱》第十四卷?」

  「后来才知晓,他替国子监整理过两年书库,经史阁三万卷藏书,哪本在第
几架第几层,都刻在骨子里似的。」

  讲到这里时,念蕾顿了一顿,解二郎便侧转过脸看她,二人马上将眼光转开。

  正午之时,窗纱透进的日光在她鬓边簪的珍珠上流转,她耳垂慢慢也染了胭
脂色。

  我却还因为双生跟我说的那番话而心神恍惚:她竟用「四月阳光」来比喻张
玉生!

  从双生告诉我这个比喻开始,我仿佛被无形的寒意攫住,完全不能恢复理静。

  那是超乎寻常的世间美好。

  是睫毛抖动时的细密轻柔。

  是「人间四月芳菲尽」诗句中流出来的牛奶与蜜的光。

  怪不得平夫无二人选。

  只是因为他家贫,念蕾才选择了我。

  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念蕾说的一句话:若你将来见了张玉生,非常嫉妒,我
便彻底忘了他!你记着一句话,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,我是你最后一道温柔的屏
障,不想你受一点儿伤!

  不,你不是我温柔呵护的屏障,而是我温柔致命的陷阱。

  我心里冷笑一声:用上了这样的比喻,怎么可能忘记他?

  后来我才记起,念蕾那时与我尚未相恋,可即便如此,我的心仍像被什么攥
住,隐隐作痛。不过,壮实且有男人味的解二郎,或许能分走她对「四月阳光」
满心满眼的眷恋——我这样想着,给自己打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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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本帖最后由 sharehersex 于 2025-3-16 13:30(GMT+8) 编辑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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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渡章节啊,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拿走双生的第一次呢?念蕾的第一次是张还是解呢?念蕾后来出轨是和谁?对张的感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?话说念蕾最虐,期待啊,这一章章等的,真是心痒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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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:
原帖由 hehei512 于 2025-3-16 13:02 发表
过渡章节啊,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拿走双生的第一次呢?念蕾的第一次是张还是解呢?念蕾后来出轨是和谁?对张的感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?话说念蕾最虐,期待啊,这一章章等的,真是心痒啊。 ...
跟张肯定是最恩爱的,第一次留个悬念,因为要是不找第二个平夫就要有随夫,两个平夫,就看是谁先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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